来源:来自网络 2009-08-21 15:22:49
今天,日本八九十年代的景象在中国再现了。
狂热首先体现在奢侈品零售上。为了争夺进入内地的奢侈品牌,百货公司、购物中心共同发起了品牌争夺战。
上海恒隆广场是这场竞争的优胜者。早在2004年国庆前夕,恒隆广场与一路之隔的中信泰富同时展开大规模的品牌升级换代,恒隆广场把一、二楼品牌全部调整为一线品牌,中信泰富更是一下子增加了17个世界顶级品牌,南京西路顶级品牌争夺战随之升级。
为了路易威登旗舰店开幕,恒隆广场不惜将60%的店铺做了调整。恒隆广场从1993年开始设计规划,彼时就开始跟几个重要品牌沟通,研究他们的需求。上海恒隆广场总经理何磐光对本刊记者说,从立项那天,恒隆地产就决定将这个购物中心作为一项长期投资,“理由很简单,未来上海一定是世界上最大的商业城(600306,股吧)市之一,在这么大的商业环境里,肯定需要世界级的奢侈名牌”。
“恒隆广场是个极端的例子。”市场调研公司AccessAsia负责人保罗·弗伦奇(PaulFrench)说,“当时上海市政府要求南京路一层全部换成品牌店,那里的商场只有拱手将场地租借给奢侈品牌。而且这些品牌店大都是不付租金的。”
2009年以来,各奢侈品牌在中国进入新一轮增资、拓展和扩张。俗称“LV大厦”的“尚嘉中心”在上海长宁区虹桥商圈内落户,它是LVMH集团与澳门赌王何鸿燊共同投资的国际奢侈品基地,规划成为LVMH旗下60个高档品牌的集成店。5月底,美国奢侈品牌Coach宣布,未来5年内港、澳、内地的店铺将从25个增加到80个。7月,Gucci将要在上海开家新店,这是它在中国的第28家专营店。如果各品牌的目标能够顺利实现,那么世界奢侈品协会的预言也将成真:5年后,中国奢侈品市场将达到全球奢侈品消费额的顶峰。
品牌开始对消费者进行奢侈品常识的普及和教育。最先是体现出“标志的力量”。香奈儿的双C,路易威登的LV,巴宝丽的大方格,象征了身份、奢华。你无法把存折给别人看,奢侈品向他人暗示了你的社会地位,避免了炫耀个人背景的粗俗行为。比如一个黑色小山羊皮和蛇皮质地的瓦伦蒂诺手袋,无声地表明拎它的女人有自己的基金、不动产。如果拿了个爱玛仕凯利包走在街上,其实就是拿了个价签:“我花了7000美元。”
人类有一个普遍心理,每个人都想占有别人无法承担的东西。奢侈品利润正是建立在“精英主义”、“排他性”的基础之上,用瓦伦蒂诺总裁斯坦法诺·沙西(StefanoSassi)的话说,“奢侈品意味着极致、优美、豪华和一对一的关系,让富豪们消费了‘独一无二’。这种消费超越了时间,永远都有生存空间”。比如订定制LV的行李箱,他们会在箱子上为客户做烫金的姓名缩写,所以路易威登也是最先被中国消费者接受、最被认可的奢侈品牌。另一标志明显的品牌阿玛尼则被认为是最时髦的品牌。
在时尚业,中国处于“被占领”的状态,激发了中国消费者有了根深蒂固的“必须拥有西方奢侈品”来印证社会地位的价值观,身份焦虑让他们特别看重奢侈品的“出生地”,欧洲制造的最好。在伦敦的奢侈品集散地新邦德街、骑士桥街一带的高级时装店,导购会对进来的亚洲面孔贴心地说:“我们的东西全部产自欧洲。”
品牌还向消费者灌输“奢侈品是投资”的观念。这一点,名牌手袋做得尤为成功,但凡知道爱玛仕的中国人都知道它的凯利包、Birkin包值钱。某时尚杂志主编说:“如果你有个爱玛仕的手袋,囊中羞涩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卖掉它救急。”所以,爱玛仕2008年在中国的销售额增加近15%。香奈儿的手袋也在中国内地收获了前所未有的知名度。拉格菲尔德把中国手袋市场视作香奈儿集团抵抗经济危机的海绵垫:“自2006年以来,香奈儿的利润每年都在增长,如果手袋这一块市场突然减少25%,也不过回到3年前的情况。”
目前,奢侈品牌更关注中国的新富阶层。WGSN的哈里斯认为,有钱人是不同于你我芸芸众生的,他们对奢侈品的忠诚不受经济衰退的影响。有了他们,奢侈品行业即便受经济走势的影响出现些微下滑,一旦经济复苏,恢复也最快。这也就解释了,为什么这个非生活必需的行业历经数次全球性经济低迷,仍然没有死亡的原因。
年初,胡润百富在上海发布《2009中国千万富豪品牌倾向报告》。报告指出,中国富豪年平均消费200万元,其中,名车、名表等奢侈品是最大花销项目。报告还指出,中国52%的富人生活在北京、上海以外的城市,二、三线城市居民对奢侈品的认知程度、消费能力也越来越高。2007年后,奢侈品在中国发展最快的不是北京、上海,而是成都、哈尔滨、大连、重庆、西安、无锡、温州、宁波等二、三线城市。
高盛银行预测,未来5年内愿意消费奢侈品的中国人口将从4000万上升到1.6亿,二、三线城市的人口是奢侈品业的主要支撑。北京、上海的消费者见多识广,精明世故,判断力强,过了需要奢侈品进行身份认同的阶段,倾向于购买小众但更高雅的品牌。比如奥地利皮具品牌LudwigReiter,这个有120年历史的品牌至今坚持手工制作,很少打折,只在优惠季给VIP客户9折,刚刚在北京金宝街上的高级购物中心金宝汇开了专卖店。所以,路易威登、爱马仕等品牌需要西安、无锡等市居民的支持,让他们在二、三线城市复制在大城市取得的成功。
二、三线城市与一线城市相比,广告费用、人力支出、运营成本更低,价格竞争的程度也小得多,利润空间反而更高,“开一家赢一家”,一个奢侈品代理商说。这就不难理解江诗丹顿在宁波开旗舰店,欧米茄全球只有20家旗舰店,14家在中国,除了香港、北京、上海,就是开在鞍山、温州、昆明、大连等城市。就在浙江台州市,今年也开了家东森购物中心,里面不乏卡地亚等奢侈品牌。
面对中国市场,设计大师们放下身段亲临“红色中国”。香奈儿的卡尔·拉格菲尔德市场嗅觉最灵敏,他是少数几个第一批来中国内地的顶尖设计师。2006年,他来中国,本刊记者参加了媒体群访。那天,卡尔依旧是符号化的装束:马尾辫、墨镜、手套、折扇、H&K衬衣和DiorHomme外套,据说这身打扮他仍花了两个小时。他来是为了推广香奈儿的高级定制礼服。他热情介绍香奈儿首创的一种服务——“飞翔的裁缝”:只要客户需要,不管其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,香奈儿的裁缝队伍即刻飞到客户家中为其量体、裁衣、试衣、修改,免得顾客多次飞到巴黎劳心费力,并替顾客省了费用。
那天的记者会上,卡尔刻意拉近与中国的距离。他说本季春夏的高级定制礼服采用了中国17世纪的传统手工艺元素,“没有人能避开中国流行这个字眼”。他谈到自己的摄影爱好,说下一个摄影主题是中国的香港,最后又表示他很欣赏章子怡。
在法国老牌Celine设计总监伊娃娜·欧马奇科(IvanaOmazic)那儿,本刊记者也体会到她希望获得中国消费者的好感。中国消费者,尤其是女性,大多数对奢侈品的要求是把“实用性”排在“个性”之前的,为此欧马奇科专为中国职业女性设计了容积大的包。“职业女性要工作,要不停出差,结束一天工作后换下衬衫然后去放松,她们需要能装下所有东西的提包。至少我自己是一出门必带包的。”包的颜色有紫罗兰色、青铜色、白兰地酒色、巧克力色,和任何衣服都能搭配;附有多个独立的内袋,装小东西很方便拿放。最后她体贴地对本刊记者说:“在我看来,非表演性的服装设计起来更难。时装,就要时尚而实用。我可不认为‘实用’是个老土的词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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