绘本推荐:《艾特生病了》(2)
媒体评论
在凯特?迪卡米洛那部获得纽伯瑞儿童文学奖“金奖”的童话《浪漫鼠德佩罗》里,一只原本体弱多病的小老鼠,却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公主。关键时刻,小老鼠挺身而出,只身冒险进入黑暗的地牢,营救出自己所爱的公主,谱写了一曲浪漫动人的爱的乐章,同时也向世人证明了一个真理:只要有爱,一切皆有可能。这本童话里有个伟大的尾声:“用我整个心灵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讲述着这个故事,为的是把我自己从黑暗中拯救出来,也把你从黑暗中拯救出来。故事就是光明。我希望你已经在这里找到了某种光明。”
借用这个伟大的尾声里的这几句话,来评价比利时女画家嘉贝丽?文生笔下的“艾特熊和赛娜鼠”的故事,我觉得是再恰当和贴切不过了。
让我们一起想像一下吧,很久很久以前,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,艾特正在外面辛苦地工作着。他是一个贫穷的街头清洁工。这一天,他发现一个女婴——就是赛娜——被人遗弃在一个垃圾箱里。像世界上许多伟大的故事一样,艾特熊和赛鼠娜这两个命运悲苦的人,就这样邂逅在清冷的街头。于是,好心的艾特收留了赛娜,把她抱回了自己的住所。他虽然一贫如洗,但是毕竟还有一个可以遮蔽风雪的地方,还有一个小小的温暖的壁炉。从此他们相依为命地生活在一起。在以后的日子里,艾特默默地、更加辛苦地劳动,抚养着赛娜,直到她长成了一个小姑娘。渐渐地,他们谁也离不开谁了。艾特无论要到哪里去,哪怕去工作时,也一定带着小赛娜。赛娜就是他全部的快乐、信心、希望和牵挂。而赛娜也觉得,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在艾特身边,她才是最安全、最幸福、最快乐的。
嘉贝丽?文生所讲述的“艾特熊和赛娜鼠”的故事,总计有24本,独立的图画故事有22本。其中有一本《赛娜的出身》,专门讲述了小赛娜是身世,以及艾特和她相遇的那个时刻。在目前我们所看到的这几本已经译为中文的图画书里,赛娜已经长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妹妹了。她任性、娇气,有一点点乖巧,却又那么敏感和自尊,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无理取闹的霸道——当然,这都是因为艾特太宠爱她,对她百依百顺、极尽呵护的结果了。和这个任性娇气的小妹妹相比,艾特熊就像是一位忠厚、宽容和任劳任怨的老哥,他全部的生活就是尽自己所能去呵护小赛娜,满足她所有美好的愿望,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和委屈。
关于艾特的身世,我们无从知晓。不过,从一些故事中的零星细节里可以猜想,艾特是在完整的家庭氛围中成长起来的,因为在《相片的故事》里,我们看到了他幼年时代留下的许多穿戴整洁、生活优裕的相片,那应该是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的美好的童年回忆。长大后,艾特从事过多种职业,包括做街头清洁工,在夏令营工作,在马戏团演小丑,做街头流浪艺人,等等。艾特后来的经历和生活虽然有些潦倒,但他沉潜含蓄、气质高贵,细腻中略带忧郁,宽厚中又很乐观,甚至具有隐于俗世的怀疑和质问精神。他多才多艺,什么活儿都会做,包括园艺、木匠、烹饪,还是一位艺术史爱好者。虽然艾特的经济相当拮据,有时连破漏的屋顶也没钱修补,但他却给了赛娜一个最温暖和最安全的家,给了赛娜一系列美好和浪漫的成长记忆:他们一起去美术馆看展览,一起去森林边的雪地上的一棵小杉树旁过圣诞节,一起去野餐,去逛迷宫,去野外搭一个小小的棚屋……
然而,如果你以为艾特熊和赛娜鼠就是一对父女、或者是一位老哥和一个小妹妹的关系,那未免太简单化了。实际上,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,一直是萦绕在读者心中的一个饶有趣味的话题,同时也是这套世界经典图画书所散发的无穷的精神魅力之一。在一些故事中,例如《一起去野餐》、《小棚屋》,艾特和赛娜是一对相依为命的伙伴,看上去如一位老哥和一个小妹妹,甚至更若一对父女;但在《相片的故事》、《雪地里的圣诞树》和《迷宫游戏》等故事里,他们有时更像一对感情细腻而微妙的伴侣。